这对一般人来说也没什么, 但皇上不仅有洁癖而且不想看到任何不洁的地方。
常喜德心惊胆战地看向皇上。
应轩默默垂下了眼,看似淡定地吃饭,举止优雅,可他的动作还是有一点点不自然。
常年伺候皇上,常喜德明白,这是皇上不自在的表现。
但是皇上登基之后,这种情况就没有了,因为人人都顺服皇上,没有人敢惹皇上不快。
如今有了一个。
安云初浑然不知自己戳了皇上的痛点,喝了茶之后,缓缓坐了起来,露出一个羞羞的笑容,那双明亮的桃花眼流露出不好意思,“抱歉,一时忘情。”
常喜德不忍直视。
两人吃完后,回到书房,安云初还带着糕点,慢慢地,优雅地吃着,刚才唇边的那点碎屑已经被擦得干干净净。
不动声色深吸了几口气,应轩让常喜德把古琴拿出来,弹了起来。
听着悦耳的琴声,常喜德也微微叹了口气:“皇上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心烦意乱的时刻了。”
这是干嘛呢?既然不大习惯皇后,出言让她纠正又或者让她不来便是,为何这么折磨自己?
安云初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就弹起了琴,不过那琴还蛮好听的,就坐下一边吃糕点一边安静地看他弹琴。
很奇怪,这个人平常周身都散发着冷气,但他弹琴的时候又好像温柔了一点。
今天的书法练习结束,安云初步伐轻快地离开了养心殿,过了一会儿,常喜德实在忍不住了,问天子:“既然皇上和皇后娘娘在一起,略有不适,为何……”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因为天子冷淡的眼神看了过来,声音清懒:“然后再让她变成和后宫嫔妃一模一样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