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大昭寺后,陆弛的窒息感减弱了不少。可林云帆不放心他,于是换了林云帆开车。
路上陆弛的心情好了不少,窒息感也明显消退。等到回到客栈,他们听闻老板在客栈的后院准备了篝火晚会,于是便决定一同参加。
此时,屋外的篝火已经燃起,人们围着焰火席地而坐,有的喝酒说笑,有的抱着他们叫不出名字的琴弹奏高唱。
天地悠悠,藏地民歌豪迈粗犷,回荡在辽阔的天地间。
酒一碗碗喝下肚子,烧得食管和胃里都火辣辣的,可陆弛的心却安定下来。直到此时,他才终于有了身处拉萨的实感。
他竟然离开了周晏礼,他竟然一个人开车来了拉萨。
老板见陆弛酒喝得豪迈,于是心生好感,更是劝个不停,而周边的其他游客看热闹不嫌事大,也将一碗碗酒端到了陆弛的身前。陆弛既不恼怒也不拒绝,凡是敬酒的他照单全收。
到最后,还是林云帆看不下去了,一边嚷嚷着陆哥不能再喝了,一边将他从人群中拉了出来。
陆弛酒喝得虽然多,但这酒的度数却不算高。所以肚子涨得厉害,人却还保留着几分清醒。他被林云帆扯着,跌跌撞撞走到篱笆前。
陆弛靠在篱笆上,静静地看着不远处燃烧的篝火与热烈放肆的人们。
晦暗的月光下,林云帆看到陆弛的脸有些发红,也不知是因为他被灌了许多酒的缘故,还是因为吹了整晚的风。
陆弛感受到了林云帆投来的那道目光,不过他并不避讳,而是从容地在怀中掏出包烟来,递给了林云帆,示意他拿一根。
林云帆打量了陆驰一眼,默默地收走了他的烟。
陆弛并不气恼,他看了林云帆一会儿,而后垂头笑笑,开玩笑说:“你自己不吸也就罢了,为什么还不让我吸?好歹我带了你一路。你这小伙子,也太不讲道理了。”
林云帆今夜也喝了酒。他虽喝得远不如陆弛多,但他年纪轻,经历得少,酒量自然也比不过陆弛。起先他还没觉出什么感觉,只是喉咙发烫而已,现下在冷风中吹了这么久,酒气终于上了头。
此时的林云帆头脑昏胀,浑身发烫,听到陆弛的话后,干巴巴地说了句不为什么,就再从口中憋不出什么了。
两人靠在篱笆前,都没再言语,等到不远处的人群之声渐渐散去,篝火也已熄灭,林云帆突然趁着酒劲儿问道:“陆哥,你前男友对你那么大方,你们为什么会分手?”
为什么会分手。
听到这个问题后,陆弛不禁哑然失笑。并非他不想回答,而是很多事情就连他自己都说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