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被裹覆的手渐渐稳定,白冉拆开毛巾:好些了吧?

嗯。

热气似是泡开了经络,手看起来又如常了。

白冉端着盆子出去放毛巾,顾西祠看着一地毯的笔,左手捏起了根她削好的,想在画纸上试试。

而白冉回来,正撞见这一幕。

你左手还能画画?白冉瞪大眼。

没有右手好用,但是,能画些简单的顾西祠放下一支笔,削的不错。

冲着这句夸奖,也怕顾西祠短时间想不开,暴躁着开画,白冉愣是把所有的笔都给削好了,沉默中,过了最初的尴尬,相处中顾西祠和她渐渐又放松下来。

白冉不知道撞见这一幕,顾西祠有没有在心里拖黑她,但就是就是那个情况她也不可能就看着什么都不做,就这样。

全部削好,白冉递了一支笔给顾西祠,鼓励道:试试吗?

男人用右手捏起笔,长吐口气,落了一画在新纸上,还好。

刚才被连续断笔逼出来的浮躁也散了。

神色又沉稳起来。

顾西祠心中有数:今晚设计稿应该是画不好了。

白冉劝慰道:那你想试试画点其他的吗?放松的,你不是说是心理问题吗,这样逼自己只会更糟,不如就画点想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