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祠换口气,声音沙哑,一看就是匆匆忙忙赶来的。
男声轻:有些担心你。
像是一片羽毛一样落在白冉耳朵里,微微发痒。
唔。白冉点头。
她轻轻抬眼,两相对视,女人眼神里仿佛蓄着一汪潋滟的春水。
顾西祠喉头滑了滑。
白冉轻咳一声:那什么,我没事,不过我还要给朋友把药拿过去,等她输液了,我再和你详说吧。
可以,走吧。
驾轻就熟的,顾西祠帮白冉拿过药。
白冉领头,两个人往病房走去,顾西祠伸手解开衬衣的前两颗扣子,下车进医院跑了几步,这个天一跑动,全身都发热。
白冉走着,后方男人低低的呼吸声始终浮动在耳边,她心头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这个点看到顾西祠,好像很满又好像很空,有什么堵着,但是暖暖的,让她被夜色沁凉的五脏六腑都温热起来。
余光扫了一眼,黑发的男人穿了一件休闲外套,内里是衬衣,一看就是睡前骤然得知这件事,随便搭的一套。
你还没说怎么知道的呢?事实上她今天不想打扰任何人来着。
顾西祠长指又拨了拨领口,吐气:这家医院是会员制的,办卡的人数有限,晚上办不了,你的病例和名字都在我的卡上,电话打到我这儿来了。
哦,让你担心了。白冉又低头。
顾西祠唇角柔软弯出个弧度:你没事就好。
白冉的心被他说得闷闷的,又熨帖又有些说不出的发酸。
是她以前没有感受过的情绪。
白冉垂目,掩盖自己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