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盯着病房的玻璃窗,似乎能透过那窗子看到什么一样。

白冉不忍,说:早上我们看过顾爷爷,他身体还好,见到西祠很高兴,现在只是在休息,医生不让他见太多人。

可能是关心则乱,顾淮直接:很严重吗?

白冉语滞。

顾西祠在一边凉凉道:我们也不知道,李叔和爷爷才是最清楚的。

顾淮也意识到自己问话的不妥当。

低头一会,看向顾西祠:那你觉得呢?

顾西祠眼神微动,须臾,说:不乐观。

顾淮深吸了口气,好久吐不出来,沉声: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一个月前开始检查的,也是这家医院顿了顿,顾西祠神色发冷,你什么都不知道?三叔都比你清楚吧。

顾淮闻言猛地站起来,顾西祠坦荡,任由对方打量。

顾淮在原地来回踱步几圈,找阳台去抽烟了。

顾淮一走,顾西祠收了报纸,挺直背脊坐着,目光不知落在空中哪一处,看不出来个喜怒,白冉不好问,也就陪着就是。

紧跟着的是顾二叔,白冉终于找到个人说话,有一搭没一搭,病房前不再寂静,有了点人气。

顾三叔和三婶,还有阮雾岚和顾月青,四个人是一起到的。

阮雾岚听闻老公和儿子也在医院不知道哪个角落,当下打电话把两个人都喊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