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轰焦冻子其实还没到话唠那一步。

意外的是,刚打开门,轰便与姐姐打了个直直的照面,银色头发的少女神情总是温柔的,在面对自己这个最受父亲关注的弟弟时,轰冬美的心疼却远远大于小时候不懂事时那一点微不足道的嫉妒,她露出一个笑容,早呀,焦冻,准备出门吗?

嗯。轰焦冻的不善言辞,更多地体现在与自己的哥哥姐姐相处这方面,他小的时候,父亲总是不让他们说话,长大了,关系便也不会亲密到哪去。我出门了。

焦冻子在心里数了三秒,果不其然,三秒过后轰还是补了一句。

和他共用一个身体两年的她再清楚不过了,轰焦冻,是个内心柔软的少年。

轰冬美的笑意加深了几分,路上小心呀。

入学季,是樱花盛开的时候,满街的浅粉堆积,让这座已经高度现代化的城市看起来多了几分温柔。焦冻子不由分说地占了轰的左眼,先斩后奏地打招呼:借我看看哈,我感觉好久没看到外面了。

她吐槽的是安德瓦把小儿子天天关家里训练的事,连带着她这几天都累得够呛虽说两人的意识独立,轰的身体感受和她不共通,但又似乎多多少少有些联系。比如轰受伤时,她也会觉得难受,只是没有身体,说不上来具体的感觉。

两年了,轰焦冻子对于自己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一个少年的身体里,会不会以后一直如此,两个人的意识又是否建立了什么联系,一点头绪都没有。

好在轰适应得很快,除了最初那几天时不时以沉默回应她,之后都会接上她的话除了一些他认为没意义的。

比如,轰君身材真好,居然有腹肌。

又或者,在熟悉之后,在他洗完头时冷不丁来一句,焦冻的发际线都是这么的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