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纸袋,枝夕抬头问道。

男人冷不防被她这么一问,有几秒没反应过来,顿了顿,才道:怎么?

少女直直地看着他,这会儿倒是全然不见了方才的惊慌,反而多了点正色,你救了我一命,我想要报答你。

他没有马上给出回应,而是往前走了一步,弯下腰去凑到了她的耳朵边:什么都可以吗?

男人问这话的时候,呼出的热气轻轻拂在枝夕的耳根、脖颈处,像一片羽毛般扫过,弄得她有些痒地缩了缩肩膀,什么都可以房子车子的话可能需要我攒一攒钱,一年之内会送给你的。

她说得真挚极了,真挚到原本是存心想要逗她的人都被这一段话惊得一时间没能做出反应。他直起身子,一个没忍住,匪夷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刚刚把脑子吓掉了吗?

枝夕受伤地看向他,这和你说正事儿呢,人身攻击干嘛?

男人无言地沉默了良久,最终叹了口气。

我没什么喜欢的,小姑娘,他伸出一只手,搭在了枝夕的头上,如果你能乖乖听话,以后不要一个人走夜路的话,就算是对我的报答了。

枝夕很警觉:刚刚那是什么温柔前辈的发言啊?你会有这么好心吗?

男人面无表情地把她的头发揉了个乱七八糟,在少女小声的抱怨中屈起手指照着她脑门来了个钢镚,嗯,你说得对,我怎么会这么好心呢?现在,给我回家。

呜哇痛啊知道啦!

枝夕回到家中时,已经快要十点半了。

她撩起刘海照了照镜子,不出意料地在额头上看见一个浅浅的红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