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听了面构犬嗣警官一番话、知道病房里三人昨晚做出了多么了不起的事情的枝夕心情还算不错的,这会儿已经呈指数形式下跌了不少,她沉着一张脸拖着轰焦冻的手把他重新拖到了病床上,这才转过身微微朝旁边床上的饭田天哉鞠了个躬:你好,我是一年B班的不知枝夕。
没料到她会突然自我介绍的饭田卡了一下壳,才磕磕绊绊道:不、不知同学你好,我是一年A班的班长,饭田天哉,请多指教!
他边说着边挣扎想鞠躬,被枝夕眼疾手快地一把摁住,饭田君受了这么重的伤就不要再多动了呀,不然我会良心不安的。
随后枝夕看向斜对面的一直没有说话的绿发少年,目光沉静如水。
绿谷出久莫名被看得有几分紧张,一双大大的眼睛在这样的注视下不可避免地透出些许慌乱,他动作隐蔽地抠了抠手心,那个,枝夕同学
绿谷君,你还记得,体育祭那天答应了我什么吗?
绿谷对床的轰闻言一顿,也侧过头看向了他。
猝不及防被三个人这样注视着,绿发少年越发紧张了些,他在已然快要混乱的大脑里搜寻一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是
以后,不要再这样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了。
这是少女那天姿态强硬地捧着他的脸,直直地看着他的双眼对他说过的话。
绿谷出久心虚地垂下头,他的右手从手臂到手掌都缠着厚厚的纱布,左腿也受了不轻的伤,这般狼狈的姿态,比起双手都打着石膏的饭田君也好不了多少,实在是不像把她的话听进去了的模样。
被她关心了,少年有些欣喜,但又因为自己的伤势,而从心底里生出了些许愧疚,他嗫嚅着,声音细若蚊蝇,对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