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在枝夕迄今为止两年多的人生里, 有什么事对她而言是极富挑战性的话, 体育祭上与轰的对决算一件, 与荼毘相处的那一个月装瞎算一件,现在, 即将与这个世界的父母见面,也能算上一件。
此时此刻,枝夕穿着不久前露西亚给她换上的小礼服坐在轿车内,心情居然比起当时被绑架那会儿还要来得忐忑。
汽车在宽敞的路面上行驶, 渐渐地将街市的人烟抛在后方, 驶入了一片郊区。此时天色将晚, 暮霭低垂, 仅剩的几丝晖光穿过云层落在路两旁的树枝上,投下一片混沌暧昧的阴影。枝夕将目光从窗外收回, 有些不适地捂了一下腹部。
小姐是哪里不舒服吗?坐在她旁边的女佣露西亚注意到了这个小动作。
枝夕摇摇头,嘴角微微勾出一点笑意, 只是觉得有些饿了。
啊, 瑞秋老师昨天特意叮嘱我, 要帮小姐控制热量的摄入呢露西亚为难地皱了一下眉,声音压低:如果实在饿得难受小姐还是先用一点东西吧?我记得小冰箱里有
没、没事啦, 瑞秋老师说得对,再说待会就是晚宴了,我饿不坏的。
枝夕把放在小腹上的手收回, 面上一派轻松, 心却渐渐发沉好像, 又要到生理期了。
上一次的生理期,不知是否是因为系统为她重构个性,并没有按时到来,彼时她身处的环境也不太方便,倒是松了口气,现在却
枝夕下车的时候隐隐感到小腹有下坠之感,万幸还未来得及发展成疼痛。
车停在了一片庄园前,这里位于郊外,空气都要比市区来得清新不少,周围还停了不少轿车,人们的交谈声与时不时的轻笑从四周传来。枝夕将目光从不远处通往主屋大门的台阶上收回,转过身才发现露西亚仍然坐在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