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啊。他道。

唔嗯,早安哥哥。

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瞳里促狭的意味太过浓厚,枝夕小口小口喝着牛奶,原本打算硬着头皮装作没看见,却不得不在三秒以后破了功:哥哥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闲院莲将自家妹妹的脸看了两个来回,得出她今天化了妆的结论。

果然是因为

你和赤司家那小子最近走得很近?

闲院莲抽出一张餐巾纸擦干净手指,慢条斯理地问道。

枝夕一顿,啊,赤司君吗?他最近在辅导我国语。

青年皱眉:你的国语不是最好了么?

呃还想再提高一点嘛。

闲院莲不置可否,轻哼一声,又道:他现在在家门口,说以后都接你上下学。

枝夕手一个哆嗦,险些将盛着面包的盘子打翻在地,她心有余悸地将身前的东西都推远了些,这才诧异地问: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算他小子有心。

闲院莲说完,唇边挂着诡异的笑容上了楼。枝夕望着面前这一桌也没了吃下去的心情,她一向是个不太愿意让人等自己的,抓起书包便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