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错。她挑眉,端着碗回过头,焦冻,你要尝尝吗?
回应她的是青年倾身过来的动作,身形清瘦的男人低下头,将脸凑到了碗面前,要。
枝夕手抖了抖,舌头略一打结,
求我。
等等她不是要说这个。
轰却从善如流:求你。
乖得不像样。
晚上月亮高高挂,清辉毫不吝啬地倾洒到大地上,有几寸月色滴落在窗棂,又被屋内的烟火给欲拒还迎、欲说还休地关在了窗外。
轰微微仰着一张脸,七年的时间过去,他的面部五官轮廓已经有了些许改变,唯有一双眼瞳澄净如初。右眼深灰,左眼青蓝,如最奇异珍贵的宝石;眼尾比之少年时期具有了更明显清晰的线条,眼睫纤长,随着眼珠细微的转动而轻颤--仿佛过去很久了,又仿佛就在昨天,枝夕再一次,没有任何阻碍地与这双特别的眼眸对视。
就像曾经的那两年,每一个清晨他望向镜中的自己。
有什么东西簌地一下出现,又转瞬即逝,宛若夜幕烟火。枝夕咽了口口水,将心头那一点莫名其妙的紧张情绪压下,右手小心地挑起几根面条,手腕朝前凸,你自己
她想说你自己拿筷子试试味道,如果不嫌弃她方才用过这双筷子的话。
他却收了收下颌,就着她的手叼住了那几根面条。
灯光自头顶照下来,落在青年的颅顶,荡出一圈圈柔软的光晕。他就这样半收着下巴,脸略略仰起,一双眼间或一转,涟漪扩散可他还不自知,咽下后唇微张着,定定地注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