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是开玩笑的?才不是。
那是真得不能再真的真心话。
即使身边的人已经全然变了样貌,在他眼里也没丝毫差别。
但现在却踟蹰着,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那谢谢出久?枝夕及时地打破了僵局,她方才确确实实被对方这一罕见的直球给惊到,此刻顺着他的话往下开玩笑:我也觉得,我化不化妆都好看,嘻。
我,那个,我有一个东西,她话音刚落,自方才起就一直老神在在不知在想些什么的绿谷声音便瞬间拔高,吓了她一跳。
绿谷马上压低了声音,轻咳一声:呃,有一个东西,要给你。
是什么?
回应她的是青年回过身去,从后座上拿起纸袋的动作。
再转回来时,却没有马上给她,而是抱在怀里,呼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变局促。
枝夕目测了一下那纸袋的大小,首先排除了戒指盒的可能性。
既然不是,那么她就可以先放下心来了。
于是她偏了偏头,轻声又问了一句:出久,这是你要送给我的吗?
嗯。
车顶的灯是黯淡的暖黄色光,把青年的面部骨骼照得模糊又柔和,他深呼吸了几口,终于慢慢转过身来,仿佛下定了某个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