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夕手一抖,拖把在大理石地面上甩出几滴水。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半开玩笑道:我还没看过焦冻洗澡

指的是她过去到现在一直以来的意难平。

又话音一转:要我帮忙脱衣服吗?

这是真调侃了。

青年的步子顿了顿,两秒过后,他回过头来:那,要一起来吗?

枝夕:吓?!

她忙不迭地摆手,头摇成拨浪鼓:不了不了,焦冻你去吧诶等等,我先给你手套个塑料袋。

刚刚他绝对是笑了吧?!是吧?!!

这人怎么不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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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了一只手后洗澡确实有些不便,但也没到一个人不能成的程度。从浴室出来时头发被水打得湿透,淌成一缕一缕地往下滴着水。轰焦冻用干毛巾简单粗暴地揉了几下头,随后套上宽松的T恤和睡裤出了卧室门。

偌大的一楼客厅里,黑发女人正在擦拭茶几,她擦得很认真以至于没有察觉到楼上的动静。

下一秒,她的动作突兀地停了下来。

轰注意到她正在看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

片刻后,女人伸出手,摁亮了屏幕。

呼吸不由自主屏住。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