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实话。
不过更关键的一点是,轰焦冻从来没有吹头发的习惯,一直都只用毛巾敷衍地擦几下就不再打理了。
枝夕直起身子来:吹风在哪?我给你吹头。
不是商量的语气。
在那边的柜子里。
轰突然庆幸在搬入这里之前、采购生活用品时顺便买了一个吹风。
拿到了嗳,你过来,站那么远干嘛,你这线又没两米长。枝夕朝他招手,她从茶几下抽出一张小板凳放在旁边,自己率先坐在了沙发上,笑得有点促狭:焦冻,我好像在给小动物吹毛哦。
轰:
他当做没听见。
青年的发质很软,都说头发软的人脾气好,枝夕觉得这句话大概是有几分可信度的,至少从七年过去、脾气像阴沟发酵了七年的屎一样臭的金发男人,他的头发就硬扎扎地、倔强桀骜地向外生长。
她一边吹一边用手指理顺轰焦冻偶尔打结的发丝,心内暗暗惊叹:怎么有人的头发分缝能分得这么整齐呢?即使她将他的头发拨弄得乱七八糟,红白双色的发丝也能自动地慢慢回到各自的一边互不干涉,只在最上面一层会有几根红发跑错位置、溜到了另一边。
枝夕又下意识地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头,摸到一条跑马线。
枝夕:
估摸着吹得差不多,她关了吹风,右手惯性地在轰的头顶揉了揉,眼尖地瞟到青年藏在鬓发里,微微透出红意的耳尖。
被头发颜色映衬得格外扎眼。
焦冻,你头发有点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