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音乐声在这一刻升到了最大,一张沾满鲜血、又被雨水打湿的脸猛地出现在了窗外。
双眸只有一片白色。
画面太有冲击力,枝夕吓了一跳,脖子一缩头朝一旁躲去,视线陡然暗了下来。
别怕。
一双手捂住了她的眼睛,独属于男人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低沉和缓,富有磁性,像卧在深潭底的一块石。
指腹处有薄薄一层茧,也许是考虑到这点,他覆在她双眼的力道很轻,生怕把人肌肤弄痛。
他说别怕。
哪怕自己的指尖还带着凉意。
视界一片黑暗,电视上画面仍在继续,有人伸出手去将声音关了,于是偌大的客厅也随之安静下来,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屋外,雨势不知何时变小了,只有稀疏的雨滴砸落在地面上的声音。
半晌。
枝夕咽了口口水,一片寂静之中这样的声音不要太明显,她伸出手搭在了覆住自己双眼的那只手上,掌心还有未干的水珠,传到手背时是湿冷的。
但她不知道,自己脖颈后露出的那片雪白,自方才起就在以怎样的温度与香气干扰身旁男人的心绪。
轰焦冻敛了敛心神,眸色渐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