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之后,原本闭着眼的男人动了动,慢慢转过身来,双目直直地注视着二楼她的房门。

方才还有一句话,他没有说出口。

[你怎么,才回来啊。]

那样太软弱了。

轰焦冻今天有一个应酬,不是什么必要的,按他平日的习惯会毫不犹豫地直接推掉,但今天不知为何,他却去赴了面,把当时在场的另外一些人都吓了一跳。

大概是,不想看到自己回家以后,屋子里空荡荡的场景吧。

酒桌上没人敢灌他,就冲着他打着石膏的手。但怀着某种微妙的心理,轰却自己喝了几杯,度数不高,一点稀薄的酒意也在回来的路上散得差不多然而当他打开门,发现家里还是空无一人时,却由衷觉得自己还是醉了比较好。

至少那样能让他逃避一下某个现实。

她是不是不会再回来了。

意识到这一点,轰焦冻感到很恐慌。

这段时间来他有意要和她拉远距离,行为上表现得很明显,她也感受到了。然而当真到了那一刻,轰却觉得自己根本无法做到,他做不到那样冷静理智克制。

光是想到她以后都不会再来这里,以后会离他越来越远,甚至成为另一个人的妻子他就难过得心里像豁了个口子,大风冷飕飕地往里灌,吹得到处都是空荡荡。

可是他又能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