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暗处盯梢了她那些朋友许多年,以为能从别人那里获取蛛丝马迹。
可是没有。
若非那间狭小的房间里,她留下的琐碎依旧存着,荼毘几乎要以为那一个月是自己臆想出的一个梦。
男人的嗓音沙哑,已经不再是枝夕记忆中的音色,他仿佛在风霜刀剑里走过了许多年,声音里满是疲惫。
你告诉我,那一个月,你在想什么,枝夕?
那一个月我想了很多事,想得最多的是如何离开你。
枝夕站了起来,俯视着他,本是居高临下的姿态,她却做得仿佛老友时隔多年的寒暄。
离开你,是为了自救。
到底还是心软了。
枝夕想。
她本可以不把真相告诉眼前人的,让他到死都背负着被欺骗的痛苦。
虽然那一个月里荼毘不曾伤害过她,但枝夕从未把他囚禁自己这件事一笔勾销,她心里有一杆秤,衡量着他人给予她的一切。
她可以不挂怀,不计较,但这与不原谅也毫不冲突。
荼毘,我的个性,在我从那间房里醒来的第一天起,就已经恢复了。
我的确骗了你,我在你面前扮演了一个月的盲人。
我还在枕头下面藏了刀片,那是用来防你的。
但就算是这样,就算是这样
枝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