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夕咽了口口水。
自见面之后,她的心情在这一刻,后知后觉地撕去了平静的伪装,露出忐忑的底子来。
胜己,良久,她自阴影下走出,伸出手轻轻扯住了爆豪的衣摆,我想了很久,在那件事上,我的确做得不对。
我总是想着不能让你们担心,所以选择了一直瞒着,那晚听你那样说,我才意识到,其实我一直瞒着,才更让人担心吧。
胜己,我是不是让你觉得自己不被信任了?
女人平日里说话时的声线与爆豪胜己记忆中的大相径庭,但一旦她像现在这样,轻轻地,存着几分小心翼翼的,又与他记忆中的柔软声线不谋而合。
他僵立在原地,头顶是骄阳,晒得他无可避免地额角冒出汗珠;脚下是大地,坚实而给人安全感的存在。
半晌。
他松动了一下嘴角,紧紧攥成拳的双手慢慢张开,满手的潮湿让他觉得倘若在这时有不要命的罪犯跑出,一定会被他炸成天上一朵烟花。
不仅仅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
爆豪胜己转过身,右手下意识地想抓住她扯着自己衣摆的那只手,却又在半空因为一些顾忌而顿住。
老子其实知道,你不说,也有怕我担心这种狗屁理由存在。
我就是觉得,在你眼里老子难道那么脆弱?你就这么瞧不起我?
枝夕哑口无言。
失策了。
完全没有料到他这么粗犷的外表之下还有如此细腻曲折的心思。
真是惊为天人啊。
你那是什么表情啊蛋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