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妖怪之间就没有。
人类大多数时候非常享受那样的过程, 他们通常也不用那个原始的词汇描述床事, 因为实在很不好听, 而且带有一点儿歧视色彩。那样的过程对人类而言比最终结果重要,无论心情好与不好, 他们似乎都能找到理由凑到一张床上(有时候是沙发或地板)。
这些还不是令唐佩苓(以及别的妖怪)感到匪夷所思的地方。
相比人类将忄夬活过程拍摄成影片放到电视上供一群陌生人欣赏(大多是收费的), 而类似的影片似乎相当受欢迎,其他的就显得无比寻常了。
数百年来, 唐佩苓都无法理解人类这样的行为意义到底在哪里,她遇到过很多人类对她都有过相同的念头,哪怕他们嘴上不说,但脑子里的欲望却可以强烈到溢出来。
那些露骨的贪婪总让唐佩苓浑身不舒服, 有时候是恶心。
妖怪几乎不跟同类以性的方式相处,因为不同种族的妖怪习性大相径庭,他们只在对方身上的每一寸毛发间留下自己的味道以此宣誓主权。至于是否结合,那不是必须要做的事,有些妖怪夫妻一辈子都不需要睡在一起,他们不执着于依靠生育延续后代,因为妖怪的寿命几乎是无限的。
如果一定要做这件事,就意味着他们想要一个孩子,只有非常恩爱的妖怪夫妻才考虑孩子的事。
所以,当唐佩苓听到齐航直截了当的将那个原始的字眼讲出口时,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我不这么认为。”她说,“托尼并不想和我做你刚才说的那个词,至少他没有表现出那种渴望,我猜你可以把‘交/配’换成‘做/爱’,我看到电影里的台词是这么讲的,托尼的确只想睡觉,他很疲倦,我能感觉得出来,他希望我陪着他。”
“只是这样?”齐航看着熟睡的斯塔克,“他好像很喜欢‘做’,他跟很多女人都做过,但他从没让女人受过孕,斯塔克那方面是不是有毛病?”
“闭上嘴吧。”唐佩苓有些悻然地说,“听着,齐航,我知道是你将狐灵珠的事告诉了我的父亲,这次,我不追究你的责任,因为托尼平安无事,但没有下一次了,齐航,我不允许你做出任何有可能伤害到他的举动,这是我的命令,你不想听,也得听。除非你打算彻底跟我断绝师徒关系。但如果是那样,我会立刻废掉你200年的妖力。”
齐航再次扫了一眼斯塔克,眼神中不带一丝情绪:“是,师尊。”他说,“那么,我出去了。”
唐佩苓回到床上,她趴在斯塔克的身边盯着他看,偶尔用手指捉弄他的脸以及鼻头,还有嘴。斯塔克就像一个还没有启动的人形机器,任凭唐佩苓怎么骚扰都不为所动。
斯塔克非常平静,他肯定睡得很踏实才会有如此轻缓的呼吸频率,他的小腹缓慢的起伏,包括他胸前的那圈圆形的蓝色也跟着他的呼吸时上时下。
斯塔克的睡衣领口拉开了一些,反应炉的蓝光瞬间露出了它的光彩,唐佩苓将掌心按在蓝色圆圈上,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脉搏的震动,就好像她手掌压着的是斯塔克的机械心脏。紧接着,她换了一个姿势,唐佩苓让自己更加贴近斯塔克的皮肤,男人的温度刚好让她感到舒适,唐佩苓把头靠在反应炉的旁边,眼前是一片幽蓝之地,如同北极冰川酷寒之下的汪洋。
“那到底是什么感觉,托尼?”唐佩苓开口,尽管回答她的只有斯塔克的心跳声,唐佩苓还是继续问,“为什么你那么喜欢和姑娘做?”
妖怪体验不到那种事的快乐,他们根本没有这方面概念,因为妖怪的前身是动物,绝大多数动物的结合过程跟愉悦扯不上关系。
斯塔克是个受女性欢迎的男人,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财力,但是唐佩苓并不能对此产生共鸣,她遇到斯塔克的时候他还很不好闻。当然,如果一定要说小时候的话,唐佩苓第一次见到小斯塔克的时候倒是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