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的实弥有多脆弱多愧疚,醒来后握着刀的实弥就有多凶狠——仗着自己是特殊的稀血,实弥甚至不需要等到任务上门,只要用刀划开一条伤口,自然有鬼会循着他血液的味道找过来。

为了达到效果,实弥对自己下刀的时候从不心软。每次战斗结束,他身上的伤大多都是自己划的,血也大多是自己的。

可就是这样一个毫不在意自己死活的人,会因为匡近受伤而生气,会因为匡近生命垂危而崩溃失措——仿佛除了自己的生命外,任何人的死活,他都很在乎。

新酒若有所思的捧着糕点,头一次迅速的理解了匡近的话;如果实弥的妹妹还活着,大概也就是八九岁的年纪吧?

难怪之前实弥抱自己的时候那么熟练……原来是家里的长男吗?

看着庭院里认真训练的实弥,新酒多少有点意外。

她想了想,认真的回复匡近:“我会努力尝试的……不仅是实弥,也希望夈野先生能好好的保重自己。”

听新酒提到自己,匡近明显有点意外。他垂眸看了眼新酒,随即轻笑出声——抬手揉了揉小姑娘柔软的发顶,匡近微笑道:“新酒小姐,平时一定被很多人喜爱吧?”

正是因为被过多的爱与善意包围,所以才能近乎本能也对身边的人回报以善意和爱吧?

头发被揉乱,新酒无奈的捂着脑袋,“夈野先生……虽然外表只是小孩子,但我确确实实是个成年人了,不要老是把我当小孩子对待啊!”

“成年人?”

匡近讶然的看着新酒,仿佛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新酒小姐,已经成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