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抬起手揉了几下眼睛,窝在被子里不想起床。
射进房间的阳光提醒着她现在已经日上三竿,估计睡在隔壁房间的抖已经训练都结束回来了。
——好烦。
比赛之前她拿着白水苍树当借口,可是只有自己知道那点荣誉感什么的东西完全不在乎,最觉得无力的,还是自己难以把色彩这块的感觉给找到。
“咚咚咚。”
外头传来的敲门声把她从各种烦躁的情绪里拉了起来,“……谁啊?”
“春名,先下来吃饭吧。”
听到不是自己料想中的声音,千山有些愣了愣,然后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啊……好的,谢谢阿姨。”
“不着急不着急,你慢慢洗漱,我在下面等你。”
“嗯我知道了。”她揉了揉自己头顶,原本柔顺的长发此时甩在背后,打着结的样子看上去就像枯草一样,全没了本来的样子。
穿好拖鞋开门去洗漱,头还是昏昏沉沉的,走路的时候一点脚踏实地的感觉都没有。
镜子里的少女双眼依旧肿着,一夜没有休息好让整个人看上去憔悴不已,嘴唇大抵是经常被咬着的关系看上去有些发白,脸色糟糕的自己都看不下去。
低下头洗脸的时候不小心让水呛到了鼻子里,一口气没有缓过来的时候脚下一滑,差一点在卫生间摔跤,幸好手紧紧地抓着洗漱台的边缘才没有造成惨剧。
连洗面奶都懒得用,拿起毛巾在脸上抹了几把,刷完牙后千山就下楼准备去吃午饭了。
黄濑的爸爸大概是出差去了,饭桌边上只有他们三个人,她一手抓着自己打结的长发拉开椅子坐下,“对不起要你们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