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容唔了一声,说我们三个一起在恶人谷长大的。
“原随云和我哥都跟着我燕爷爷学剑。”她顿了顿,“不过我哥志不在剑,也没他那般勤勉,学了几年,只学了个架子,最后倒是他得了我燕爷爷的真传。”
苏梦枕:“我听说原老庄主有意将庄主之位传给他。”
江容惊了,这事她江湖上暂时还没有任何风声,她也是前几天听江易说了才知道的,结果苏梦枕居然也知道?
见她忽然瞪大了眼愣住,苏梦枕掩嘴解释了一句。
苏梦枕道:“风雨楼时刻关注着江湖上许多势力,消息多少比别处灵通一些。”
江容想到杨无邪那座不知存了多少江湖门派秘辛的白楼,先是恍然,旋即又有些不解:“那你应该早就知道原随云以前在恶人谷住过呀。”
那几年每到腊月,无争山庄的车马就浩浩荡荡地往昆仑山去,金风细雨楼就算不知道谷内的情况,也没道理查不到无争山庄的人是在接送谁。
苏梦枕闻言,沉默了一小会儿才出声开口。
“这个我确实知道。”他说,“所以我只是感叹你们的感情好罢了。”
江容挠了挠脸,道:“噢,这样啊。”
这话落在苏梦枕耳里,差不多就是默认了“感情好”这句话,以至于令他下意识皱了皱眉。
等他意识到自己好像在不悦时,江容已经换了话题,说回了他的病。
就算她每隔几天来一回,每次诊完脉,她还是会把她觉得需要叮嘱的事都叮嘱一遍。
苏梦枕记性好,听了两回,就差不多能倒背如流了。
但他一次都没有打断过她,他总是安静地听到最后,末了郑重地点头,说我知晓了,你放心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