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也走到树下,从怀里拿出一方白色的锦帕递给她。
“谢啦。”萧飞雨完全没有跟他客气的意思,直接接过来用它擦掉了额上的汗珠,又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道, “下次真的换个地方比吧,我觉得我脸都被晒红了,金陵怎么能这么热!”
“没有。”他忽然出声道。
“诶?”她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什么没有?”
“没有红。”他语气认真,望过来的眼神亦认真,“喝酒时比较红。”
萧飞雨:“……”他这是啥意思?
看她表情顿住,他还以为是自己的话让她不高兴了,想了想又补充道:“红也好看。”
说这话时他表情语气皆无变化,仿佛只是在说现在是何时辰。
萧飞雨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这真的是西门吹雪会说的话吗?他是不是中邪了啊!
可一对上他望过来的眼神,她又莫名觉得他应该是认真的,因为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此刻只映出了自己。
在这一瞬间,萧飞雨觉得自己的心跳好像忽然漏了一拍。
她下意识地扭过头去不再看他,又欲盖弥彰地咳了声道:“哦,没有红就好。”
西门吹雪张了张口,到底没告诉她,其实现在变红了。
……
快到六月底的时候,金陵城内关于“谢霖”究竟是何来路的热议总算稍减了些,而萧飞雨也因此重拾了出门乱晃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