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微行问楚留香:“张先生走之前还有说什么吗?”

楚留香:“他说倘若不出意外,明日一早,这孩子定能清醒过来。”

叶微行:“这是好事啊。”

楚留香叹了一口气,说这可不一定。

叶微行:“?”

他把自己手上的伤口给叶微行看,道:“他比你想象中要凶狠太多,也非常抵触与人接触,我觉得他可能都没意识到自己是一个人。”

叶微行:“可是他身上有衣服。”

如果这孩子把自己当成了野兽,又一直生活在山林之中,那怎么会想到要穿衣服这种事?

楚留香:“这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两人相顾无言了片刻,末了楚留香说:“算了,不管怎样,都得等他醒了再说,今夜我就睡在此处吧。”

叶微行知道他的性格,对此毫无意见。

“明晚除夕,我们再一道喝酒。”她说,“我和老姬两个人喝太冷清了,还是你们都在开心。”

楚留香本来想说好,结果听到她后半句,便忍不住笑了。

“是吗?他也觉得就你们两个人太冷清了?”

“当然啊。”叶微行毫不犹豫地点头。

在听到这句当然的一瞬间,楚留香真的对自己的竹马产生了从未有过的同情。

同情的同时,他也觉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