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微行只愣了一瞬就反应过来,道:“也是,既然你都决定了,那肯定是已经做好了走的准备。”
西门吹雪:“我带上剑了。”
叶微行觉得这句话有点耳熟,回忆片刻,想起那是当年她收到了托孤信,去太原把他带到江南来之前他说过的一句话。
当时她问他,行李准备得如何了,能出发去杭州了吗?
他说:“我带上剑了。”
回神后她难得当着这个大徒弟的面感慨了一番:“这么一想,我也当了你很多年师父了。”
西门吹雪没有说话,他站在湖边,目光很远,良久,才垂眸握紧了腰间那两把剑。
叶微行看了看天色,忽然道:“也带上伞吧,我替你去取。”
说罢她就转身走回了藏剑山庄,去自己主院里找出了一把青色的油纸伞。
西门吹雪没有拒绝这把伞,但接过去的时候,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按住了她的手。
叶微行:“?”怎么了?
他眯了眯眼,道:“我把医书看完了。”
“所以……?”她一时没懂。
“我诊喜脉不会错。”他的语气还是平淡极了,但表情却很认真。
叶微行整个惊住了:“啊?!”
她实在是没想到这场师徒告别居然是以这段对话收尾的:“不是,你……你怎么忽然想起来要给我诊脉?”
西门吹雪终于放下手,回头望向不远处那两个还在练剑的师弟,道:“原随云说你最近似乎总是没胃口,冷血也有点担心。”
但他们两个都不懂医,只能跟西门吹雪说,让他找机会给师父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