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江决定拭目以待。
安郡王府里,郡王爷将王妃狠狠训斥一顿,若不是看在她育有嫡长子的份上,就是休妻的结果。江氏明面上被赶去了庄子上,育有两女,皇上都没有重罚安郡王府的意思,安郡王也不打算将事情再弄大了。至于到了庄子上是旧病复发还是水土不服而亡,那只是找什么借口的事了。
赵竛被长兄安郡王叫回郡王府,数落了整整一个时辰。
赵竛第一次被长兄如此严厉训斥,脸色涨得通红却一句也不敢反驳。主意是她出的,人手也是她安排的,幸亏衙役抓走的那几个混混赵竛下手快,很快就保了出来处理gān净了,可安郡王府的脸已经丢的gāngān净净了。
安郡王让自己的妹妹以后没事就少来走动了,气得赵竛从椅子上几乎是弹起来,转身就走。
回到侯府,赵竛气得晚膳都没有用,直接就躺下了。
里屋很安静,赵竛躺了好一会,才渐渐平息怒气,她将事情全部串起来细细思索一番,渐渐发现,林清江的胜利,不仅仅是他拥有先祖的手札,从林若菡在仁济堂抛头露面的所谓实验开始,那句“如果那个江氏当着大家所有人的面,服下我父亲方子中所开剂量的防风而出现严重咳血的现象,我父女两人人头献上,如果江氏服下后没有出现咳血现象,你是否能保证,设局的一gān人等,也将人头奉上!”时就已经对这件事的胸有成竹了,自己和安郡王府早已成了瓮中之鳖,痴傻地等着他们磨刀霍霍了。
现在想来,林清江父女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如果这对凶狠毒辣的父女看准了袁湛正妻的位置,天真纯善的袁湛几乎是在他们手心里任期捏圆搓扁。
赵竛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护在怀中的幼子,就被林若菡这样饿láng毒蝎一样的女子给糟蹋了,她想想心里就疼得难受。
她想象中袁湛的妻子,应该是世家或勋贵之后,优雅贤淑的大家闺秀,而不是林若菡这样名声láng藉的小官之女。她既不能给袁湛将来的仕途出力,也不能有雄厚的政治资本给袁湛铺路,只会抛头露面摆弄一些下三滥的东西,无论如何,她都是不会允许袁湛再她和有什么往来的,侯府少奶奶的位置,更是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