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自看过了马杜玲腿上的伤势,得知已经上过药,嘱咐仆婢好好照顾,就要转身离开。
可马杜玲却伸手牢牢抓住了章瀚志的袖子。
儿子觉得自己的伤不重,她得再加把火。
“儿啊,母亲知道,那个林大小姐看不起我是个妾室扶正的,看见我连行个礼都不愿意。可是,”马杜玲掩面,嘤嘤哭泣,“为妾又不是我的错,当庶女也不是我的错,我也想从夫人肚皮里爬出来,我也想堂堂正正做人正头娘子,可是,我没得选啊,林大小姐不能就因为这个,在那一群命妇面前,连行个礼都不愿啊!”
章瀚志皱眉。
“听说,她也去了太子妃的宴会,我只想把她叫到身边来好好照看,免得她第一次进宫,不懂礼数被人落了话柄,可是,”马杜玲再次掩面,哭声更大,“她竟然说我是衣冠禽shòu,儿啊,她、她当着所有命妇的面,说我是衣冠禽shòu啊!儿啊,你让我怎么活啊!”
章瀚志眉头皱的更紧,开口询问:“她当真如此说?”
马杜玲掩面痛哭:“我做错了什么啊,要被儿媳骂衣冠禽shòu啊,在场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我儿啊,若不是太子妃的宴会,我当时就应该一头撞死在那里啊!”
章瀚志拳头握紧:“母亲,她还不是你的儿媳!”
马杜玲泪流满面,可心中得意,儿子心中,最重要的始终是自己这个母亲:“后来,冯氏几人想要给我们缓和一下,想要送她个见面礼,却被她一把扔到了地上,推搡中,她被不小心划伤了点皮,最后,她还搞得人尽皆知,太子妃为此还让我跪着聆训,整整一个时辰!我儿啊,如果你成亲了,还是提早把我送到郊外的庄子上去,让我自生自灭吧!”
章瀚志额头有青筋邀约闪现,缓缓在马杜玲chuáng榻边坐下,安抚为了他不断退让的慈母:“母亲,你放心,林若菡就算嫁进来,也是你可以随意管教的小辈,如果她不听话,去庄子上应该是她,而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