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哗啦啦的走完了,危云白迟疑道:“陛下?”
就算翰林官需要到皇帝这儿值班,但真有跟着皇帝沐浴的?
室内闷热,但香味弥漫,应是点了香,遮住了温泉的硫磺味。
危云白与恒元帝之间的距离不近,他只是看着恒元帝解着外袍,再一件件褪去身上的衣物。
雾气缭绕。
恒元帝将外袍扔在地上,余光瞥到身后,果然,他亲手点的状元正恭敬的低垂着头,没半点异动。
他心道,循规蹈矩。
可在挺拔俊逸的皇帝再次脱着里衣的时候,在蒸腾的雾气背后,他亲手点的状元抬起了头,眯起的眼睛穿过飘散的热雾,直直定在了他的身上。
大恒朝到恒元帝不过才两任君王,打下来的天下告诉这两位君王永远都不能懈怠身体上的训练,是以不管朝上朝下,朝左朝右,朝前朝后,恒元帝都有着一副令人眼馋的好身材。
危云白肆无忌惮的看着,恒元帝脱完了衣袍露出脊背他看着,恒元帝弯着腰脱下裤子他也看着……偏偏这人好像有心理感应,在恒元帝将要转身回头的时候,他又老老实实的低下了头。
水声响起,恒元帝下了水。
泉中不知添加了什么,是一片醇厚的ru白色,人一进去就被水遮的严严实实,恒元帝开口道:“爱卿,到我身边来。”
这里除了危云白就没人了,他走近站定,“陛下?”
“长延宫自我登基后就没迎来第二位客人,”恒元帝漫不经心的撩起身边的水,状似说着笑:“不若朕今日便把这第二的位置赏赐给你?”
危云白微微一笑,婉拒,“陛下,您今日已经赐给了微臣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