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周纯悦yīn着脸站在一旁,默默扫视这家里的其他三人。
七百多万,她想,七百多万和她有什么关系?
不是她欠的,她也没钱,她为什么要在这里给周纯太出头?
这宝贝儿子也不是她生的,她操什么闲心?
他们要找纯星就让他们找好了,和她有什么关系?
周纯悦一边想一边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客厅。
她没去别的地方,直奔周父周母的卧室,推开门,一眼看到了chuáng头柜上正在充电的周母的手机。
她拔了手机塞进口袋,又在衣柜里翻起来,翻了几下,摸出一个银行电子密码器。
两样东西到手,周纯悦没有停留,立刻溜出卧室,拿上自己的包和证件,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客厅里,谁都没发现周纯悦已经跑了,所有人的火力都集中在纯星那头。
骂她是白眼láng,骂她跟了有钱人就不管父母弟弟,骂她从前那些良善温柔都是装出来的,骂她跟了有钱人就变成了势利眼。
骂着骂着,周母趴在茶几旁哭了出来:“星儿啊,当妈求你了,帮帮家里吧,你弟他知道错了,他以后绝对不会再去赌了,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好吗。”
周父吸着烟,狠狠道:“不拿钱以后就别回来!”
周纯太狂躁的在沙发旁来回踱步。
他们原本以为,这样骂、这样言词狠厉教训,这位长姐会像过去无数次那样,低头认错道歉。
不是么,她从来就是这样,总是退步隐忍,谁都满足。
骂了她、教训了她,她肯定就老实了,乖乖拿钱回来了。
要不然呢,她还能怎么样?翻出天去?
周家人都觉得不会,肯定不会。
老实听话的女孩儿再凶也是纸老虎,当不成咬人的lá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