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页

谢璋在临安待了大半年,现下回到粗犷的军营中,听着粗鲁直白的对话直想笑。但视线停留在彭河身上后,笑意便渐渐淡了下去。

他没什么值得说道的本领,记仇算得上头一个。

那时谢璋还没认识孟鸣争,他与彭河同属一个营,没少被这人明里暗里的排挤。

人与人之间的敌意,有时就是无中生有。

彭河带了头,与他一个鼻孔出气的便皆对谢璋看不上眼。这些草莽般的流氓地痞们,骨子里端的都是暴戾的因子,打骂都是常事。

有一回,彭河还毁坏了谢璋生母留给他的唯一遗物。

谢璋面无表情地看着彭河,将彭河看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在两人灼灼的视线之下,彭河脖子一伸,道:“回副统帅!我在看谢璋!”

孟鸣争皱眉道:“没大没小的叫谁呢?”

彭河此时却不怂了,他先是瑟缩地看了眼孟鸣争,复而愤恨地对他说道:“若不是出身好,谢璋还能一跃而上?半点功劳都没有,就蹦跶到您头上,头儿,您就甘心?”

第二十章 玉佩

“你再说一遍?”孟鸣争间隙中回头看了谢璋一眼,复而转过身对着彭河当面就是一脚:“军中的规矩被你吃到狗肚子里去了?!”

空旷的练兵场只回荡着那群新兵蛋子们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孟鸣争这一脚动静颇大,有几个人频繁回首,目光游离在三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