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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澄身体经过昨日的悉心照料,到底已无大碍。只是心头压着事,脸色便不太好看。

“我已托朋友去调查此事了,相信不久水落石出后,皇上便会放我们出去。”

谢璋沉默不言。

其实他知道,谢澄也知道,慕容燕或许对此事信了只有五分,剩余的五分都是由自己内心怀疑的种子催生而成。

静默良久,谢璋还是忍不住问道:“爹,若我真的有做这件事呢?”

谢澄闻言摇摇头,笃定地说:“不会的,我自己的儿子我自己清楚。”

他其实自己也没有万分把握确定。

谢璋静静地想。

可谢澄就是这样一个人——认定之后任由风霜摧刮都不会改变最初的想法。就如他对慕容燕的誓死忠心,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他生出反抗之意。

于是谢璋问道:“皇上这样对你,你还对他抱有期望吗?”

果然,谢澄只是神情微顿,而后答道:“君君臣臣,千百年来兴旺不衰。我既生而为臣,便要做一个臣子应做之事。”

但慕容燕为君十载,却也逐渐淡忘了他最初的意愿。

他亲手将谢澄父子送入牢狱,等待自己亲自审问,却并放心多少。原因在于已回西北一段时间的夏履又传回胜仗的消息。

可兰州并未有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