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院自落败至建成,从里到外,都是亲自经谢璋之手。宋徽一面叹院内建筑布置之精妙,一面问道:“此院有名吗?”
“还没来得及取。”谢璋抚上正院外挂在檐下的一排木帘,随意道:“不如就叫无名吧。”
……一听就显得十分敷衍。
宋徽无奈地跨入一间稍大的里屋,长案柜台一应俱全,窗边还挂着一个精巧的鸟笼。他移开视线,在铺的整整齐齐的被褥上,看见了一个奇怪的物什。
那物什被搁在被褥上,看形状像是一个动物布偶。宋徽转过头,一句问话还没出口,就见谢璋连忙几步走上前遮住了他的视线,笑着打岔:“宋大人学富五车,不如为此院取个名?”
“……”宋徽觉得谢璋此举突兀,却到底没继续问下去。
不远处有脚步声匆匆赶至跟前,是谢璋院内的小厮。
“爷,景大人在外边侯着呢,您要不要见见?”
谢璋顷刻间脸色一变,在宋徽前脚踏出这个屋子,后脚便“啪”地一声关上了门。而后他冲着小厮道:“不见,见什么见,伤口疼。”
他自寒山寺回府之后,终于对那夜发生的事回过味来。忽略掉心中那点不自知的甜意,心中既忐忑又烦闷。
谢璋还未找个借口搪塞过去,便只听得一个低沉带笑的声音自假山后传来:“伤口疼?有多疼?”
谢璋:“……”
宋徽不明所以,转过身看向来人,却在那人身侧看见了目光正炯炯的陆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