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此刻景行的目光使他如芒在背,迫使他又想起那个夜晚。
清风明月,别乘一来。不知是月光给桂酒添了他眼中的绝色,还是这桂酒被月光平分了风月。
景行看够了谢璋的神情,方才心情愉悦般接了他的话道:“夏履一倒,太子一党便如同倒了树的猢狲,苟延残喘,哪只蝼蚁都想去踩上一脚。”
蝼蚁谢璋忍不住提醒道:“别带上我。”
太子无才无德,仅凭嫡长之名便在东宫之位稳坐近十年,后宫多的是盯着他的眼睛。
范围太广,无从下手。
虽说太子死活与他谢璋毫无干系,可谢澄搅和了进去,他总觉得心底不安。
谢璋垂眸想着,丝毫没察觉到景行的步步逼近,直到眼前遮住一道黑影,谢璋才发觉景行离自己已经咫尺之间。
长巷里空气湿冷,不知从哪条街传来的酒香,混合着景行身上若隐若现的轻淡兰香,引得谢璋毫无思考之力。冬日的冷风从景行背后吹来,灌满了他的长袍,长风呼啸中,谢璋看见景行张嘴:“那夜的……”
“错觉。”谢璋蓦然打断,一双桃花眼沉沉地看向景行,“酒太醉人。”
谢璋此刻的眼神太过清醒,不再有在寒山寺时那股勾人的劲儿,反而看得景行眼神一热,抬手就扶上了谢璋的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