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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是……景老爷。”

两人寥寥几句,谢璋便从中知晓了事情的全貌

原是昨夜凌晨时分,气温骤降。景恒被常年关在地窖之中,又是风烛残年,自然受不了这份寒冷,哭嚎的咿呀之语便从地窖传到了景母的耳中。景母焦急之下,便执意叫醒了已睡下的景行。

或许是危及到景恒的性命,景母面对景行时,再不见当初那份唯唯诺诺,语气强硬道:“信儿,你必须把你父亲从地窖里接上来。”

景行忍着被唤醒的焦躁,闻言不禁笑了一声,道:“何来的必须?”

景母震声道:“因为他是你的父亲!你身为当朝御史,不能做这么不顾伦常的事!”

末了,景母软了声音,眼中含泪:“难道你还想杀了他吗?”

景行坐起身,随手披上一件大衣,目不斜视地从景母身边走过。

“我更想拉着你们一起死。”

谢璋听完,顾不上与谢澄打声招呼,脚尖轻点间便掠上屋顶往景府飞去。

他一路走过,只觉心中如阵阵擂鼓,敲得他慌乱不安。可他也说不清这份不安来源于何处,心中唯余一个念头——见到景行。

地窖大约都是阴暗潮湿,或许还有某些地底生物。这种藏着常年不见天日污垢的地方,并不比战场干净。

谢璋将轻功使到了极致,连十一都远远地落在了身后。他落到景府中,目光所致,一群人围在一个仓库模样的入口,逡巡着不敢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