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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于章便察觉到满朝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他不明不白地咽了口气,接着道:“官职买卖一事实属胆大妄为,陛下,臣愿查清此事,为皇上分忧!”

谢璋听见景行微不可闻地发出一声嗤笑。

这于章也算是个奇人,事情败露不将自己摘将开来,反而莽莽撞撞地顶上去,不知是不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

只见慕容燕沉默地摆动着手中的小鼎炉,而后抬起头,淡淡地说道:“那便交给你吧。”

这场心思各异的朝会,在于章揽下杜州府一案之时为尾声。可慕容燕绝不是等闲之辈,他在答应于章的请愿后,又将钟悦派去,监察于章的一举一动。

于章一脸菜色地出了宫门,又听见慕容燕将景行叫去了御书房。

情理之中,景行随着人潮出了殿门,趁着无人注意,长袖下的手搁在谢璋的腰间揩了把油,便老神在在地去了御书房。

皇帝已在室内等他。

近日慕容燕身体时好时坏,连御书房都是满室的药材味。景行一进去,便见室中央摆了一个极大的鼎炉,鼎中冒出的袅袅烟雾与药材味混入一体,呛得他步伐有一瞬的凌乱。

慕容燕正靠着鼎炉吸食其中的雾气,见景行来了,便招手唤他坐下。

“你知我唤你来所为何事?”

景行不卑不亢地坐下,道:“回陛下,臣大约知道。”

慕容燕叹了口气:“自夏履死后,朝中蠢蠢欲动的人便愈来愈多了。”

景行想了想:“臣倒觉得,也算是一件好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