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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的孟鸣争从前线退下,在兰州主城中养伤,听闻谢璋父子赶到,自己转着轮椅便来迎接了。

谢璋踏入城门,就见到孟鸣争浑身裹得如同一头熊,堪堪露出了一双灵动的眼。

谢璋忍俊不禁道:“原来兰州的冬日这么冷,冷得孟大哥都长出了动物的皮毛。”

孟鸣争朝谢澄行了个礼,方才狠狠瞪了谢璋一眼:“军医特意叮嘱我不能染风,你以为我想吗?”

谢澄耐心地等待两个年轻人来来回回地打趣了半晌,才随着接待的人一齐进了主城的府上。

几人奔波半月,早已一身疲惫。孟鸣争便招呼着让谢璋父子好好休息,又吩咐下人准备一些暖身的酥油茶与羊肉汤,等两人睡醒后补充体力。

于是谢璋抱着几分倦意在寒风凛凛的西北边关和衣睡去,可不知是风声太大,还是心思太重,他只浅浅地眯了片刻,便毫无睡意。

府内不知何处飘来食物的香气,让谢璋仅存的困意消失殆尽。他穿好衣物,推开房门,就见孟鸣争坐下大厅的长椅边,手中摩擦着一张战报,沉思不语。

谢璋几步走了过去,随后拿起一块酥饼,懒懒地靠在椅背上,道:“如何?”

孟鸣争斜睨了谢璋一眼,故意道:“什么如何,你现在和我同级,说话什么态度?”

谢璋咬了酥饼一口,抬眼笑道:“可是我没有被刺杀到走路都成问题啊。”

孟鸣争沉沉地盯着谢璋,似乎是想他的神色中看出些什么。可那双吊儿郎当的脸上,只挂着一丝浅浅的笑意,叫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