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云老师。”

两人围着小圆桌坐下,水犹寒立马为她倒好水,云婳喝了口,道:“水犹寒……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水犹寒微微点头:“云老师有什么直说便是。”

“你平时和人聊天吗?”

“……聊天?”水犹寒顿了顿,摇摇头:“不曾。”

来这个陌生的地方以后,还不曾。

“那以前呢?”云婳追问,“以前,嗯……你有兄弟姐妹吗?也不和他们聊天?”

水犹寒握着水杯,水的温热透过瓷冶的杯壁传到掌心,她的眉眼柔柔敛下来,好像想起了从前了事。

“应该算有个妹妹吧,她总爱同我说话,我便听着,应着她顺着她,她便讲得开心。”

云婳听明白了,这也算不上聊天,她又问:“那你遇上开心的、不开心的事,一般与谁说?”

水犹寒一贯不喜与人诉说心事,连寻常普通的寒暄都少有,言少字稀,是从小养成的习惯,到现在早已成自然了。

云婳:“那就是你不喜欢和人说话了……”

水犹寒想了想,算是吧。她点点头默认,云婳也沉默了。

云婳握着水杯的两只手手指不安地动了动,又抬起摸了摸下颌,眉头微微皱起,寻思自己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