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丁皓宁点了一支烟,倒在车椅上,心里暗想:他一定不能让水犹寒小人得志。

当晚,云婳翻着手机上的日历,又看了眼日程安排,又又切换回日历窗口……来来回回好几次,确认完一件事以后,她放下手机,坐在沙发上,无奈地长长叹出一口气。

她明天就要去别处开机了,又是一部新剧。

新剧刚开拍的时候往往日程排得紧,几乎拍戏期间都得待在剧组抽不开身,这意味着,她又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办法和水犹寒见面。

“水犹寒,”云婳侧头,见她还在给自己烧水煮红枣茶,去把她拉过来,坐到沙发上,“你先休息会儿,我给你抹药。”

“云老师,我先把水冲……”水犹寒看壶里的水快开了,想先把水冲到杯子里泡着,刚抬手指了指,就被云婳按住打断。

“你好好坐着,我现在给你上药,待会再去冲茶。”

云婳态度强硬,水犹寒就没再动弹,看着她把消肿去淤的跌打药拿过来,又跟着弯腰把裤管卷起来。

水犹寒膝盖上的红肿已经褪了大圈,比起之前高高肿起的惨样,现在只剩一些地方轻微泛红,云婳把药膏挤出来捻到手指尖上,轻轻给她抹上去。

冰冰凉凉的指腹和着药膏在膝盖骨上打圈,红肿消退下去后,指腹触及的地方就是最敏感的肌肤。水犹寒的身上还残留着些运动后带来的热意,此刻被云婳冰凉柔软的手指又轻又缓地摩挲过,好像是用羽毛扫在身上一样,带着些难耐的痒意。

“云老师……我自己来吧。”她伸出手,想缓解下这阵痒痒的难受,却不及防被云婳睨了眼,“坐好,你又不方便,来什么来,我帮你。”

水犹寒又只得把手收回去,云婳往上瞥的时候,眼尖地看见了她喉咙滚动了一下,问:“怎么了?不舒服么?”

“……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