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这个清洁阿姨仔细一瞧,才发现水犹寒的脸色苍白,明显不是正常人的皮肤白皙,而是生了病。她一惊之下话语顿住,愣了半秒,匆匆忙忙又改口,“你生病啦?哎哟,这是怎么了呀?”

水犹寒一手撑着墙,耳鸣目眩,心神难定,身上温度又阵冷阵热,心绪恍惚纷乱之下,竟没力气再支撑高烧的身子,眼前一黑,瞬间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她又觉得脑袋沉冗发热,阵阵疼痛,但身体又冷得厉害,好像寒冰长在了骨头里一样。

水犹寒惯于隐忍,即使是在意识不清的时候,也只是紧紧抿住嘴唇,把难耐的声音都关在了喉咙里。

身体冷热交替中,水犹寒的意识逐渐被这强烈的难受感拉回,她微微睁开眼,刚模糊看见眼前枕头的一角,耳边便传来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我吗?当然是分手。”

被褥下盖的身子陡然一僵,水犹寒几乎是同时,蓦地睁大了眼,彻彻底底清醒了。

“嗯,不能原谅。”

她一句一句听完,知道云婳就在背后,可身体就像被人定住了一样,动弹不得。连心脏都似被狠狠扼住,再一把刀胡乱挥砍下来,猝不及防地穿透而过。

“好,那我先挂了,下次剧组见。”云婳挂断电话,转过身来,见水犹寒仍躺在床上未醒,走到桌边用手背试了试水壶的温度,轻轻叹了口气,又把水壶重新放在加热底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