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昨晚的事吗?”
水犹寒内疚地摇摇头,如云婳所想,她记不太清了,脑海中只有一些模糊的片段。
“放心吧,你什么都没做……嗯,做错了一件事。”云婳的语气忽然严厉起来,“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她把药膏挤进掌心,低头去给水犹寒涂抹,“以后不许再说什么自作自受的话,水犹寒,你现在是我的人,身子也必须是属于我的,没我的允许,不许随便让它伤着碰着了,听见没?不然看我罚不罚你。”说着当真凶狠瞪了她一下。
“这是警告,懂不懂?”
“……我错了。”水犹寒老实低下头,像个犯了错被训斥的孩子。
“嗯,知道错就好,”云婳说到这里,突然自嘲地笑了一下,然后不再接着往下说,直到把水犹寒的淤伤处理好,才开口道:“我让你伤心了吧?”
闻言,水犹寒直望着她,眼底诧异、不解。
“水犹寒,我看见你哭了。是我没有给你安全感,对吗?”水犹寒张了张口,还没发出声音,云婳径自继续说,“我们官宣吧,我也想让你安心。”
云婳听见了水犹寒梦魇里低低的哀求,有一个人这么深爱她,万事都顺着她,当然是她的幸运,可同样,知道自己没有给到水犹寒安心,她亦是愧疚。
“不要。”水犹寒一口否决。现在,还不是时候。
“云老师,我……我只是误会了。”她低下头,脸上渐浮现出薄红。
“误会什么?”
“……”水犹寒脸红得更明显,声音细若蚊蝇,“误会我冒犯了你,对你做了……做了逾越规矩之事。”是以水犹寒这才以为,昨夜事态严重,云婳不会原谅她。
“误会你推倒我、睡了我?”云婳语调上扬,狐狸似的笑意藏在眼角。她站起身,两手撑在床头,俯身凑近水犹寒,“想多了吧,你这副身板,只能被我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