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别人的辛苦当儿戏,不仅不尊重人,还害人不浅。
“你身上怎么样?背上疼不疼?”
若是平时拍这种戏,再重来个几次对水犹寒来说都没关系,可现在她刚重伤出院,后背骨折过的地方还没完全康复,现在还缠着紧紧的绷带。刚才摔那三下即使有威亚吊着,但掉在地上依旧震感不轻,何况还有轰轰啦啦的道具砖瓦砸下来打在身上。
不用看云婳就知道,她身上现在肯定已经青一块紫一块了。拍戏有这些损伤不可避免,但云婳担心的是她原本就受伤未愈的地方再被砸伤,骨伤恶化反复。
水犹寒白着一张没有血色的脸告诉她:“没有大碍。”
周则那边正在给这个演员协调解决办法,听她哭哭啼啼个不停,心焦难耐,扶手一拍额头,指着水犹寒的方向怒道:“你最对不起的是人家!带着伤从屋顶摔了三次下来,就为了等你克服你那什么恐高!”
那个演员被吼得止住了声,倒抽两口气,呆呆地朝水犹寒看去。
迟疑了一下,怯怯地走过去,在云婳与林之桃并不太友善的目光中,小心觑了一下水犹寒的脸色——虽然没有怒意,但却十分苍白。
眼角向下躲闪,无意间又瞥见了她被擦伤几次的手,那个演员眼泪珠子开始在眼眶边打转,“对…对不起……”
水犹寒缓缓摇头,把对云婳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告诉她,“没有大碍。”
“先别道歉了,”现在说对不起有什么作用,云婳直言:“你先想想戏怎么拍吧,与其花时间道歉,不如把问题解决了,这样才是对大家好。”说完轻叹一声,转头对水犹寒道:“我去拿酒精来给你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