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犹寒行走坐立都保持规矩,背如青松,挺拔端正,连使用不熟悉的刀叉做餐具时仍不失礼仪。

也是她性子淡然惯了,任何事都不徐不疾。

偏偏云婳这时看得着急,心中惦记着下午的事,总会不由自主地觉得水犹寒还在生气。比如这会儿,云婳觑见她面无喜色行动刻板,只以为她是心里不悦,却没反应到水犹寒平日多数时候就是这样。

待水犹寒吃完那块吐司,又有第二块伸进视野里,“口味还合适吗?”

水犹寒嘴里细嚼着烤熟的面包,“嗯。”

云婳切来什么她就吃什么,等菜上来的时候,盘子里的吐司和水果沙拉已经少去一半了。只是水犹寒除了“嗯”和“好”两个字,其他的什么也没说。

这是还和她赌气呢?云婳暗自苦恼,咬了咬牙叫住上菜的服务员,“你们这里的威士忌还有吗?”

服务员礼貌回她:“今天刚补完货,小姐需要多少?”

“嗯,来……”

尚没说完,水犹寒一愣,蓦地抬头:“云老师,不要。”她打断云婳,摇摇头,“我不喝酒。”

她至今还没忘记自己上一次醉酒后的意乱情迷,此时此刻浑身对酒精这种东西都是排斥的。她避而远之,唯恐再沾一滴。

云婳愣了愣,对服务员道:“抱歉,还是不要了,你先去忙吧。”原本想借着对饮之时给水犹寒道歉,没想到现在她却连酒都不愿意和自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