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和她爹一起剥苞米皮?
这个人是那老头吧?
除了身上那件她爹的旧线衣,和那顶斗笠帽,其他方面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她进屋前,老头背对着她,她没看到他的脸,原来这人洗干净长这样?
天呐,水可真神奇啊。
“爸,我大哥呢?我给他针灸。”张柠朝剥苞米皮的张德胜问道。
张德胜抬头看到张柠起来,回道,“你哥啊,他等了你好久,不见你醒来,去小树林拴牛了,马上就回来。”
“哦,那我等等。”
张柠提了个小板凳,坐下。看着帮他爹干活的大爷,实在好奇,眼看太阳落山了,他咋还不走?
这节奏,怕不是想借宿?
张德胜刚开始听不太懂老头的话,这会俩人干着活,聊了好一会,老头刻意语速放慢,张德胜也能听出个大概意思。
“柠柠,这位老哥身子虚弱,在咱家休养两天,你们没意见吧?”
休养两天?
张柠神色微妙。
寻亲未果,他应该求助政府有关部门才对啊,住她家算怎么回事?
张柠未说话。
聂如风剥苞米的动作一顿,出声装可怜,“在这镇子上逗留太久,大家对我冷漠相待,被当成流浪汉到处驱赶,实在无奈。好不容易碰你们这样善良的好心人收留,如果可以,希望在叨扰一夜,养好精神明天再上路。”
他语气谦卑,带着几分请求的意味。
张德胜和老头已经相当熟络。对于他提出借宿,自然是毫不犹豫的答应,“唉,出门在外都不容易,你在咱家好好歇着,等休息好了再走。咱农村人,生活条件艰苦,但两顿粗茶淡饭还是管的起的,你不嫌弃就好。”
“不嫌弃,那就谢谢老弟了。”
聂如风刚开始剥苞米剥不快,这会跟着学了学,速度已经可以赶上张德胜了。
他用实际行动提醒一家人,他们的饭他不白吃。
张柠坐在台阶上,听到老头的回答,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至于意见什么的,自然也是没有的。
不过他说要在家歇息两天,她爸欣然答应。
这……她妈怕是不会同意啊。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