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如风黑着脸,烦躁的一把揪掉后脑勺扎着的小揪揪,语气有些气急败坏,“我是怎么死的?”
“您啊。”张柠回忆,“在一个雷雨交加电闪雷鸣的夜晚,我接到师兄何泽的电话,他说师父仙逝了。我过去的时候,您已经走了,走的很平静。”
她叙述的也很平静。
听在聂如风耳中,却一点不平静!
聂如风脸上满是山雨欲来的沉黑,低吼道,“闭嘴!”
张柠被他吼的身子一抖,翻了个白眼,“您都这把年纪了,再说咱还是行医之人,生老病死本应看淡才是,这么激动做什么!我前世只活到三十岁就被人撞死了,我说啥了我?”
聂如风冷哼,“你那是被人撞死,我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
张柠嘀咕,“对啊,您那时候,的确身体挺棒的。”
师父走的很突然,也不突然。
毕竟,之前就一直郁郁寡欢,没有精气神,医馆的生意全权交给了何泽打理。
何泽一直在她耳边给她洗脑,说师父是因为被大师兄的事,对他打击太重。
加上其他个人原因,对生活失去了信心,有点自暴自弃。
现在想来,好像的确有些不对劲,师父那段时间因为和青梅竹马的老太太再次相见,心情其实已经没之前那么低落颓废。
说到这,她像是想到什么一般,面色又变的严肃,看着聂如风说道,“师父,我觉得何泽也有问题,我的死好像也与他有关,我死那天,是他骗我给秦锋治疗,还让我骑电动车。师父,您这眼光,真的不行啊!话说,您知道何泽是谁吗?现在的您收了他没有?”
聂如风的脸黑如锅底,提了蛇皮袋就要走,“再见!”
张柠顺势一把抓住他的袋子,“咋的了?我没说错啊。”
聂如风轻嗤,“我眼瞎了,找的两个徒弟人品都不行,一个背叛我,一个害死我。就你一个人美心善是不是?”
“我的确……人美心善啊。”张柠毫不客气的娇羞一笑。
“小姑娘,别说了。你的话我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我看你八成脑子有问题。不,是我脑子有问题,从京都跑这破地方来听你给我添堵。你那破医术,爱谁教谁教的,总之,别说认识我,不然小心我让警察给你抓起来。”
聂如风被张柠的话打击的情绪激动,心情郁闷。
他这些年,好不容易物色了两个有潜力的年轻人,结果全被这丫头给否定了。
还说什么他只剩十一二年的寿命!
他养生又行善,打算长命百岁来着!
怎么就只能活七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