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明珠郡主心头不爽,不再答话。恰巧碰见婢女上前来报,附耳与她悄声说道:“那赵家的二房姑娘赵碧桃前来拜见王爷,说是什么见未来的姐夫,奴婢们一时将她堵在外,不敢擅自做主。”

“哼,是个什么东西?我连赵漪都不放在眼里,还会在乎她是哪个房的姑娘?”明珠郡主觉得十分可笑,便命令下人将她打出去,“别让她靠近马场半步,”

许是后一句声音太大被长公主听到,便顺嘴问了一句:“什么事?”

郡主便开了嘲讽:“想必姐姐没什么印象,赵家二房的姑娘赵碧桃要过来,我又不认识她,便想打发走了。”

那个与她有同一条裙子的赵碧桃啊。

长公主自然有印象,印象还很深刻呢。

“干脆将她赶出去好了。”

明珠郡主一听,又见穆肃王并未特意维护这赵家姑娘,方才得意道:“是呢,这等无关紧要的人切莫坏了兴致才好。”

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哎呀,瞧我这记性,怎么不见赵家大姑娘?莫不是忘了这边还有马球赛呢,姐姐不是说早就想见见吗?快差人去请来。”

反正王兄也不打算再上场了,也该请赵漪过来玩一出了。

穆肃王伸了伸手臂,明珠郡主当他有些乏味了,殊不知他本来都要走了……

第40章 画作

“现在见也不晚。”

长公主见时辰差不多了便缓缓起身,几个在身后为其提着紫色裙摆的女使得了命令,很快将她的意思传达下去。

婢女们纷纷忙碌起来,支起桌子放上砚台,招呼大家舞文弄墨。

原来长公主素爱才,驸马又是榜眼,两口子皆是风雅之人,所以每逢赏菊宴总要在府中骑射一赛诗画一比。说是切磋更像是考验,若能文采斐然或是惊鸿一笔脱颖而出固然令人惊羡,扬名之下是锦绣前程。

怕只怕胸中无有半点墨,在如此盛大的场合出丑,不仅落得众人嗤笑,也弄丢了上层圈子的入场券。

“今年的菊花可是费了不少心思,更胜以往。若能有爱花护花之人为之题上一词、画上一幅……出众者,本公主可不吝赏赐。”

此话一出,还有不少女眷一脸纳闷:她们何时赏过花啊?真是让人好生摸不着头脑。

但,凡有聪慧之人细细品之,便能立马恍然大悟,后知后觉长公主的“巧思奇妙”。

只是明白过来了又如何,时隔许久,那花儿又不在你边上,只凭的个囫囵印象能画得出什么?

若是囵囤做个诗,待人问的起来,连个花名也答不上,色儿也对不上,可叫人如何是好?

面对渐渐吵闹的人群,脸色不一的世家姑娘们,长公主笑的别有深意,退了一步:“既有爱菊之人,就有不甚爱菊之人,与菊无关之题可有之,只是要与这马儿、这彩头、秋色对得上……皆可。”

话音刚落,满座皆是松了一口气。

哗啦啦一片展纸之声,身在钟鸣鼎食的富贵之家自然少不了诗书礼仪浸染,别说姑娘们,纵然是个别伶俐的丫鬟只怕都能念上两句。只是作诗画画之人皆有之,不过大抵都是马场风光、秋色居多。这么一比,凭着记忆品菊画菊之人反而少。

物以稀为贵,是为上乘。

林千羽和孙家姑娘显然都在此列,挥笔泼墨描下堆叠饱满的花瓣,已初成姿态。即便如此,两人的作画却不如旁一人的绣作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