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让端起旁边方几上的茶斋,小口泯了一下。转而看向这边立着的顾虞问道:“我问你,来灵山境已多少时日了?”
“一…二…三…四…五…”顾虞这边开始掐起手指算的有模有样,“师叔,整整六年了!”顾虞表面平静无波,其实心里已波涛汹涌:六年啊!他六年的大好青春就被灵山境这个小破庙给活活糟蹋了!还摊上这么一个动不动就斜眉冷对的“小师叔”,恐怖的是时间久了,他这娇滴滴的身躯竟还被其给作践习惯了!
唉——
叹只叹世道无常,他当初就不该跟他抢那几棵灵草!
“那你此间作何感受?”
白让继续追问。
顾虞心想:如果我说不好,那他会不会以为我故意与他作对,日子更加难过!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一番思虑过后慎重的答到:“甚好,甚好!”
“前日顾仙首传信于我,问起你的近况,既然“甚好”,我这边就如实回复了。”说着从衣袖中掏出一支信羽,右手指尖飞快几个字:“顾仙首宽心,顾虞言:甚好!”几笔下来行云流水,遂封锁进了信羽之中,信羽躺于掌心,白让施以灵力,它便穿过屋门飘向了千里之外,一路西去——
动作一气呵成,顾虞这边也不过是晃了晃神,看向那已飞远的羽毛,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像是中了套!
白让让他过来不是准备兴师问罪吗?不是要背《道德礼学》吗?
师尊来信问他近况为什么不早说?
什么“甚好”?
“甚好”个屁!
他每天明明可以睡到巳时起,却总被卯时的钟声震的仿佛自己此刻就想要原地仙身故去。
还有他喜欢吃肉,吃肉,吃肉——灵山境他妈的太穷,清汤寡水真的快将他逼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