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驾驶室, 阮成白随手拿了一盒, 上面写着, 服用后三十分钟后见效,他把这盒放下, 又重新拿了其它的, 这一盒要温和得多, 讲究徐徐图之, 是冲剂类型的,每天两次,服用一个疗程, 还有的是瓶装的液体。
阮成白回想了一下,营业员坚定的眼神, 把瓶装药拆开包装,拿在手里, 拧开盖子, 送至嘴边的时候, 他犹豫了, 这真的有效吗?
万一副作用很大怎么办?
万一把自己吃出病来,进医院, 医生问怎么回事,他怎么能说的出口。
最后阮成白开车去了游戏公司五楼,他提着药, 一脸严肃的上了五楼,中途员工跟他打招呼,他也没听进去,他脑袋一直在想事。
到底吃不吃。
会不会出事?
他开门进了五楼,把药品的包装盒都拆开,记清楚每样的用量,把盒子用剪刀剪得碎碎的,把之前放在这里的急救箱拿出来,拿了几个小瓶子,把里面的药都倒进垃圾桶,然后把买回来的药装了进去。
正在纠结先吃哪样,要不然先试试这个温和型的,兑包冲剂先喝喝看,但是转念一想,这一个疗程得一个多月,这俩人住一个多月,又是恋爱的蜜里调油的时候。
干柴烈火,都不用点,自己都能燃了。
正纠结的时候,阮成白手机响了,他以为是顾墨渊忙完了,结果看来电显示是顾父打来的。
接通电话,阮成白还没出声,电话那头就焦躁的说了起来,声音有些大。
“顾墨渊在不在你那!他电话打不通,为什么我刚刚收到公司高层的消息,说他准备退位,他是不是疯了。”
顾父十分的生气,收到这消息的时候,他第一时间打过去跟好几个人确认,都说是真的,给顾墨渊打电话,打不通,只有打到阮成白这里来了。
阮成白还听到电话那头,桌椅凳子被踹倒的声音,平时一副老好人的顾父终于发飙了,气得不轻。
出于习惯性的礼貌,阮成白还是等顾父说完才开口说话:“父亲,我不是很清楚,不过顾氏不是还有您在吗?应该垮不了,放心好了。”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就是这样跟我说话的。”顾国威没想到阮成白居然说出这样的话,什么叫做垮不了。
“老公,你在生气什么?”电话那头,顾母的声音传来,顾母刚刚回到顾宅。
顾母看着满地的狼藉,还有毫无风度可言的丈夫,她也收到消息了,顾墨渊准备退出顾氏,不带任何东西。
她清楚的知道,顾墨渊是准备彻底跟顾家划清界线了,而她却还撕不下自己的面具。
说不清是因为什么,顾国威自从把顾墨渊找来后,对她是百依百顺,外人眼中他是一个好丈夫,一个人坚持不懈的对人好几年,一点一滴的渗入自己生活的角角落落。
面具带久了就融入血肉,成了本能,她在自欺欺人。
作为叶家的女儿,她是眼瞎的,挑错了人,作为母亲,她是不负责任的,失去了自己的孩子,作为夫人,她是软弱不争气的。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说的应该就是她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