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浓郁的违和感,不协调感,是倾略。
她被他的气息倾略了,而丝毫不自知。
明明是郁长洱的房间,如今却陡然生出一种,似乎她是被他养在这里,小心保护的金丝雀的感觉。
霍深见将杯子放在一边,看着她,“你没告诉伯父,你被欺负的事情吗?”
郁长洱原本玩着自己脚上的链子,一听,慢吞吞地把自己的手藏到身子后面。
小姑娘低着头,声音低落软绵,“没有呀……”
“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和伯父说?”
这两天郁长洱耍赖一样,每一顿饭都要在房间里吃,不肯出去。
郁父也没有放在心上。
小家伙淘气,常有的事情,就顺着她,没有多想。
且他这两天了乐呵着呢。
霍深见却知道郁长洱这么做的用意。
和郁父一起用餐的话,手上势必会被看见。
霍深见身子前倾,“你不想告诉你爸爸?”
郁长洱红润的小嘴微撅起,摇摇头,“爸爸也很辛苦……”
她忽然抬起头,笑得坏,“爸爸那么心疼我,我怕他看见我这样哭鼻子。”
霍深见却笑不出来。
眉头微皱地看着郁长洱。
她的笑容渐渐挂不住,身子挪到床边,拉着霍深见的袖子,轻轻摇,可怜巴巴。
“深见哥哥,你不要告诉我爸爸,好不好?”
“原因。”
郁长洱留着薄薄刘海的额头垂在霍深见的肩膀上,声音像是从他怀里跑出来的一样。
“因为爸爸要照顾妈妈,还要工作,很忙啦。”
小姑娘抽了一下鼻子,“不想让爸爸心疼。爸爸会哭鼻子的。”
到现在还在插科打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