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建筑将东方的木质装潢和西方的岩石风格完美得结合起来,华美中透着质朴,窗台统一用一种硬度极高的石头砌成,表面打磨得十分细致,是一种温润的磨砂质感,摸起来非常像农村用的磨刀石。

路漫漫捏着发簪的尾端用力在窗台上划了一下,石头的材质几乎能媲美金刚石,发簪没能在上面留下任何痕迹。

她笑了一下,可以打磨刻刀了。

李格非回来的时候,看见漫漫拿着一支簪子在自己头上比划。

听见声响,她随手将簪子放到梳妆台上,站起来转了一圈,问:“哥哥,好看吗?”

漫漫的脸是傅宁的审美,美得张扬锋利,但是漫漫单纯无辜,身上就少了那种摄人的味道,被乖巧可爱代替,但是现在毕竟底子在那儿摆着,无论怎么折腾都好看。

那对儿蓝色的宝石耳钉已经安稳地在漫漫的耳朵上安家落户,李格非看着它们,满意地笑了,由衷赞叹:“很美。”

为了应付李格非,路漫漫顶着一头她自己并不喜欢的造型煎熬了好几天。

时间平静如水的从指间流过,没有激起任何的波澜。所有人都在为太子殿下即将到来的十八岁生辰翘首以盼,全国上上下下齐齐动员起来,为华国未来的帝王庆贺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生日。

而这一切都和漫漫无关,她与外界彻底断了联系,全部身心都在李格非身上。

他将她囚禁起来,如愿以偿地成为了她生命中的一切。

然而,看似温馨甜蜜的表象背后却是令人生畏的血淋淋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