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婉似自言自语的问道:“相公人呢?”
朝云笑着答道:“少爷刚起chuáng不久,去了崔姨娘的屋子里。”崔婧怀了身孕之后并不算娇气,只是每天起chuáng的时候会吐上一会儿。每天少爷在这个时候都会陪着崔姨娘。
崔婉听到意料中的答案。脸色愈发苍白,身子微微晃了一晃。朝云有些不安,忙又补了一句:“少爷特地叮嘱奴婢。别打扰了少奶奶休息,所以,奴婢刚才没敢喊少奶奶起chuáng……”
“你先出去吧!”崔婉垂下眼睑,淡淡的吩咐。
朝云一愣,想劝慰几句,却又不敢多嘴,只得退了下去。
门被轻轻的关上,偌大的屋子里只剩下她一个人。这两个月里,她已渐渐习惯了这样的凄清,可这一次,心却分外的疼痛。似被一把钝钝的刀,不停的来回割着……
崔婉将头埋进膝盖中,双手环着自己,竭力压抑的啜泣声闷闷的传了出来。
这一天,崔婉没有去落梅院请安,只打发朝云陪着崔婧去了。
郑氏见崔婉没露面,不由得一愣,反shexg的问道:“朝云,少奶奶怎么了?身子不舒服么?”崔婉过门几年了,晨昏定省从未迟过。
朝云忙应道:“回禀太太,少奶奶这几日受了些凉,懒懒的没什么jg神。所以特地命奴婢来说一声,今日就不过来请安了。”
崔婉是隔着门吩咐她这么说的。所以,朝云其实也不太清楚崔婉到底是不是真的病了。不过,既然主子这么吩咐了,做丫鬟的只有照做的份。